[纪事]在日本看急诊

10月份写的，在这里也贴一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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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看连岳先生的博客，批评新加坡医疗制度繁琐，一时兴起写的，不料写长了，不贴出来可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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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阵子同学突发肾结石，痛得不能走路，于是几个人赶紧叫车，送去医院。

第一次来日本的医院，还是半夜看急诊，于是我相信大概会有几个医生护士冲上来，做点紧急处置。后来这种想法被证明是一种无产阶级幼稚病，日剧美剧看多了，把资本主义国家想象得过于美好与和谐。

我们去的是一家医科大学附属医院——当时病人疼痛难忍，当然只好就近投医，后来打听，这家医院还算比较正规的——进了急诊大门，我冲到导医台值班护士处，询问有没有内科大夫在，我朋友急病发作了。护士让我填写一张表单，年龄住址保险卡号，要看哪一科，简单叙述病状……我心急不已——要是当时只有病人一个人来怎么办？他刚来几天，日语一点不会。

填完表，护士发个小牌，说，在大厅等着叫号，我问大概需要多久，我朋友疼得厉害，有没有医生可以做一下紧急处置，护士表示没有，说实在不行可以在长椅上躺一下。无奈，几个人搀扶着，到大厅坐下，等。朋友这时已经话都说不出来，我实在不忍，又去窗口问，是否可以快一点，护士看看医生看诊安排，说，你们前面还有3个人，这样吧，我把你们提前到下一个，最多再等10分钟，实在抱歉，紧急处置的床位不够。

过了10分钟，又过10分钟，才轮到我们。先是一个实习医师简单来看了下，询问过往病史，药物过敏等问题，检查了疼痛部位，之后让病人躺下休息。这回是有个床了。过了片刻，来了个中年医生，做静脉注射。他问病人：是中国人吗，我说是，不会日语，所以我得在这陪着。他点点头说好，这样病人情绪也可以安定一点。注射完毕，用了一点外用药，疼痛略微缓解了一些。医生说再挂一瓶水，主要是镇痛的，大约需要2个小时。我们道了谢，看着吊瓶（其实是个塑胶袋了……）中的药水一滴一滴流入，病人刚刚疼得发白的脸色明显缓和下来。

2小时后，疼痛基本消失了，医生再次检视一番，开了5剂外用药，叮嘱日常多喝水，就交钱走人了……。

此番日本医院之行，也是颇感看病之前的手续繁琐——尤其是急诊。不过，在等待的时候，周围也有10余个患者在耐心等候，包括几个腹痛得哇哇大哭的小孩子，医生护士倒也是一视同仁，领号排队，我们插队还算是讨了个便宜——这样一看，貌似也没有什么太值得抱怨的了。

后来听有经验的人说，日本的医院都这样，即便是急诊，只要看你不是血溅三尺马上就要挂了的那种，就不会太紧张，痛的话自己忍着……倒是一些私人诊所服务态度积极和善，还特别愿意出诊，有些甚至还义务地定期为周边的老人做体检。

——看来，“店大欺客”，在哪里都是一样。